第三百六十七章 天子城头
南公山顶住五绝之首攻伐的信报,终是随残余五鳞军回返皇都坐实,虽说此战折损不少五鳞军,敲山弓更是尽数损毁,但朝中官员显然是定下心来;前两日雪片也似纷纷而来的上奏文书,更是如冬去春来,缓缓稀薄下来,每日唯有零星几枚距皇城奇远地界送来的文书,倒是令皇城守军一阵不适,靠到城墙上头无所事事。 “我说高兄,咱徽溪禁严已有近乎十日,不少商贾与官差都被堵到皇城外头,瞧着便是有些不便,不晓得啥时候能避过这阵风头,糟心呐。”守城军士伸伸腰腿,冲一旁抱剑的男子道,百无聊赖。 “且慢且慢,谁跟你小子说我姓高?”抱剑那人叫军士念叨得眉头紧皱,没好气答道。 可那年轻军士并不以为然,咧嘴笑说:“守皇城的除却我们这等寻常军士兵甲,再就是你们这些位高手,高手兄叫顺嘴了当然就是高兄,没毛病吧?” 抱剑男子一愣,旋即苦笑不已。颐章向来治军极严,上至将帅统尉下至寻常军卒,按理大都是面容坚毅,浑身血气滋味,可如今入得颐章数载,却发觉颐章军甲,似乎比起别处更要活泛跳脱些,于是也存心同那年轻军士逗乐,开口道,“得了,依我看不出两日,颐章就该解去禁严了,那位是何等胸怀大气的明君,能于时局最为动荡的时节锦衣出巡,眼下乱子既然解除大半,想来离开城也不远喽。” 军士撇撇嘴,“拉倒拉倒,我看距开城还远着呢,总要等这事风声全过去才算能大开城门,这天底下谁都可涉险,可哪里有国君亲身涉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