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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寅在一旁横卧,实在是听不得这俩师弟乱扯,本想趁清风朗朗小憩片刻,此刻听闻两人谈论,霎时黑下张脸斥道,“俩小子不好生磨炼身手,日后下山叫人砍了,就算咱师父出山也救不得,尤其是三师弟疲懒得很,回头我便寻大师兄去,撺掇他给你再添些日程,最好三更天便将你从屋中叫起,外出练枪去。” 赵梓阳闻言却是哀嚎,不忿嚷道,“师兄您老可别如此偏心,我俩既然都是闲扯,为何独独罚我一个,小师弟怎的就不吃罚?” 钱寅懒散开口,“你这做师兄的,怎么都要照拂着些师弟,理所应当,替小师弟背过责罚,怎么都应该心里舒坦才对,哪来这么多说辞。” 之所以如此讲,归根到底还是因云仲赵梓阳两人上山已久,性情究竟如何,早就被精于世事的二师兄钱寅摸得门清,尤其是赵梓阳在山下当了许久帮主,心性念头被钱寅算得正准,故而才使出这么一手来,当即便令还像争辩两句的赵梓阳悻悻合上唇齿,不再吭声。 多年来举卦幡行过几千里路,更是吃过无数尘灰雪水,这几千里,如何都并非是白走的。 云仲收剑还鞘乐道,“三师兄放心,师弟替你分担点,大不了我也三更时候起来练剑,权当配师兄一道修行。” 赵大帮主苦笑,连连摆手道,“别介,我这一向可是少爷身子劳力命,偶尔吃点苦头,还能管束管束我休要胡思乱想,说不上是坏事,反倒于我而言,算是好事一桩,师弟还是多歇息,平日里练剑本就辛勤,无需陪我担这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