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世上蠢人不嫌多
如何都想不通眼前这等简单事,为将为卒者又岂能不惜命,然身后边关里头乃是故乡千里沃野,不得不舍生,身在江湖中这些人,也知晓性命最重,但想起家中银钱尚缺,妻儿老小尚未必换上件新衣,当下便可将性命看得轻几分。常言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眼下就算是我不添这两成银钱,大概这几位车夫都是舍不得离去,道理就如此简单,自个儿可挑起千斤重担,也不愿亲近之人受半点重压。” 虽寥寥数语,邢邬峡却是神情猛然之间复杂,低眉不语良久,才抬头好奇瞅瞅眼前这位年纪尚浅的公子。 “这等道理,从哪学来的?” “我那位先生授业向来极少,大多也不过是讲说些学问,但更多时候还是四处转悠,叫我自个儿去瞧瞧世间百态,自个儿琢磨出些道理,或多或少,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到头来也能领悟些人世间的大事小情。”荀元拓摇头笑笑,安然望向眼前人,“既然是要问,为何不问问昨日我盘问那两位剪径贼人时使的手段,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是真是假,毕竟是要留到在下身边出谋划策的客卿,如若是在下行事无忌,总难免危及自身。” 邢邬峡倒是不曾想到眼前公子竟是自行开口说起这番话来,神色一时变幻,到头来还是长叹,仔仔细细摘去肩头不知从何飘来的新叶,“既然话压至此地,那荀公子不妨明言,究竟是从何处知晓这等堪称凶顽狠毒的法子,还请劳烦讲明,不过荀公子许久也不曾出苏台,同那二人所言大抵不是真话,只怕这话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