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何人不见天日
毕竟小人往后还要指望着掌柜的月钱吃饭娶妻,实在受制于人,不敢接过客官好意,且自行慢用,小人要去到后头清扫院落,失陪失陪。” “你家掌柜,此时怕是正好同那些位街坊邻里,在屋檐下观瞧阴云,还会顾及你有如何举动不成。”云仲并不以为意,自行拿过一壶烈酒斟满杯盏,仰头一饮而尽,“何况这尾鲜鱼与烈酒,乃是我出的银钱,想同谁人共饮共尝,可不就是我自己说了算?恰好有些问话,还请兄台答疑解惑,不吝赐教,为此出些好处,乃是理所当然。” 自从五锋山一战过后,云仲已是有许久不饮酒水,哪怕犒赏三军时节,亦只是浅饮过两盏,似乎是竭力避讳,只在众人连番劝酒之下,才举杯稍稍饮上两口,而今日却是一改往日脾性,举杯相邀,请小二落座一同饮酒尝鱼,同以往举动全然不同。一口酒水入腹,不论脏腑内外还是经络江流,竟皆是安分下来,平日里需凭莫大念头压制住的流窜火气,一时尽消,而不费吹灰之力,连同连月战 事积攒的疲意扫除大半,舒坦得犹似隆冬得炭,盛夏得溪,邀小二上前的时节,不觉间面皮就挂起些笑意。 显然小二也并非是甚滴酒不沾的正道人,云仲才略微劝过,神情就好阵动摇,最后更是哆哆嗦嗦前去客栈外,特地观瞧了自家掌柜,见其并无甚举动,才是回返到云仲身前,矜持赔笑坐下,又替云仲斟满杯盏,才是小心翼翼替自个儿眼前杯盏添了些酒水,半空不满,可神魂分明早就叫这酒水鲜鱼勾引了去,忙不迭饮上一口,登时觉得周身万千寒毛乍起,登时就哆嗦两回,长长长长吐出口气来。 很有些像是云仲当初最为嗜酒的时节,却不晓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