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几度春秋一面鼓
小子,才踏足四玄境的时候,也是时常要问上些没头没脑,相当古怪刁钻的问题,就算是几人学问皆是深厚,都极难开口对答,险些气得北阴君将花白胡须抖落,更曾问得西陵君险些现出本相来,生生将这小子吞到肚里。 虽然两人相似之处不多,但这些瞧来细枝末节,实则决断念头的地方,却是像得很。 “这问题你我都晓得如何作答,只是有时迟迟不忍说出,那便是世间种种皆分两面,野兔食子,杜鹃占巢,人也自然不例外,说是一念之间生死之差,更何况是善恶,就事论事,老夫当然可以坦坦荡荡说上句大概可以,但要往深里说,就算存世万千春秋的高人,也未必能将世上种种看得明白通透,固然没法作答。” 少年愣过一阵,旋即还是开口问道,“那前辈还是劳烦告知晚辈一句,山鱬族类筋骨皮rou,究竟能否助人悟道修行,或是成丹炼器?” “就跟世间可否有亡魂一般,虽说通常便是无人得见,可人们总是言其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猜你小子也想不到,方才那数百人是死去魂魄,还是老夫使手段变幻出的玄妙景象,其实有用与无用,都不可拿来当作损毁旁人性命的理由,无论山鱬躯干能否入药或是助人修行,皆是恶孽。” 云仲擦擦眼眶,勉强挤出零星笑意,拿起眼前那枚皮面已然泛黄的拨浪鼓,两手颤抖。 许多事皆难瞧个通透分明,譬如人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