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劣马旧车沙雪酒旗
的泥瓦坛罐,其貌不扬,皮相怪诞。 关外住有百姓的十余里地,唯有一家酒馆,平日里生意极差,向来也难见有百姓来此,将压命钱递上,换得壶酒水,大抵谁也耗费不起那等闲钱,除却有由夏松而来的商队旅人,未曾遇险,或是眼瞧着多年兄弟死在贼寇刀下,天不绝寿数,自个儿侥幸逃出条生路,买上二两足以将长刀烫化的烈酒,狠狠痛饮一番。但即便是生意奇差,年头年末,来客都不足双掌之数,这处地角颇偏僻的酒馆,亦是不曾歇业,头些年里小二耐不住风沙寂静,足足六七载光景,竟是都未曾遇着模样俊俏,胸怀广阔的姑娘,当真是难承这等苦熬,银钱月俸都未曾同掌柜讨要,便自个儿逃将出此地,远走齐陵。 可酒馆仍旧是矗立在此,黄沙与戈壁松散沙砾终日如同硬雹飞雪,敲打窗棂,连原本那方齐整酒旗,都已砸得零散,只剩一角悬于枯木上头,勉强尚可瞧出个酒字。 许多身在齐陵关外久住的老者,皆言说此处酒馆,大抵已存半甲子余,天晓得酒馆当中那位沉默寡言,面相奇凶的老张头,究竟是凭甚过活,若要仅凭卖酒水所得,足够饿死百十回。 酒馆掌柜便是这位张姓老者,多年下来,除却那位小二曾在此熬过几回年关,酒馆当中便唯有老者一人,虽说是少言寡语,但时常愿去关外百姓扎堆的地界走动一番,一声不响将倒伏柴草扶起,或是同人搭把手,将木篱替人插得牢固,可从头到尾鲜有开口的时节。即便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