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现在深信皇帝派这人来宣召她,就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的
。 帝渚偏眼看了看铜镜里的人影,那人是给她做了个儒雅飘飘的半散半束,羽冠红簪,儒雅不失端重,虽与大多数时自己就是一头简单利落的盘发发型相差甚远,但也算是勉强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对自己的外表怎样从来没有太大要求,对做事的下人也是宽容有加,不会因了一点不满就非打即骂。 只要不妨碍她平日做事练武,外貌服侍等等一类的,下人怎么摆弄她都无所谓。 再说那人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轻柔小心,没让她感到丝毫不快,束发速度也利索,且奇异的是她竟不对这陌生人有过多不舒服的排斥感觉,综合下来对此评价竟是十分不错,好感顿生! 于是帝渚满意的点点头,顺口吐出两个字:“不错。” 要知道为了能得到她一句简简单单的不错,将军府里的将士们为此举枪耍棍数百次,在炎炎烈日下哼哧哈赤的甩胳膊动腿,练得手脚快废了都不敢停。 他们只求将军走过身边时能驻足停看片刻,给出稀少的中肯评价,便足以令他们满心欢喜,视字如金。 可惜将士们求都求不来的东西,那人听了仍是平平静静的,甚至有些冷淡,闷闷应了声是就再无二字。 帝渚倒是也不在意那人身为奴才,却对主子过于冷漠的无礼行为。 反正她对上下尊卑这种东西也没有太多讲究在意,不然她要是端着上司架子,光凭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