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番外)(6)(终)
草,惯会陶冶性情,正值春季,她在厅堂里摆了一个喜鹊缠枝瓷瓶,每日换上一束鲜花。就连挂在厅堂里的镇宅字画都不是前世中规中矩的千字文,而是她长兄为她寻来的名画家张墨的真迹。 一切好似没变,却又处处不一样了。他摸着手中略有沙质的紫砂茶杯,心绪不宁。 黄昏至,庾琳琅乃归。 她入厅堂,见到宋无极便一怔,随即抿着唇,转身快步离去。 宋无极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他起身跟在庾琳琅的身后,她走得极快,不过片刻便回到了内院。她跨过寝室门槛,‘磅’一声,门险些甩在宋无极的脸上。 宋无极碰了一鼻子灰,默了默,还是打开房门,踏入房内。 庾琳琅人坐在床榻上,蹙眉抿唇,见到宋无极,女子的眉宇间仿佛落了霜寒一样,人转过头,竟是看也不愿意看他。 他的心似乎被她握在掌心里捏紧一般,随着她无视他的举动,一抽一抽地疼。 疼有多疼?他只知道,比之他身上的任何一次创伤都还要疼。如同心口撕裂,蚀骨之痛。 “……你尽可骂我,但……”宋无极艰涩地说道。但不要消极以待,不理会我。 “妾身如何敢?”庾琳琅自嘲一般地说道。“郎主说如何,妾身便如何。” “皎皎……” 锥心之痛,莫过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