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寒料峭(4)
进行到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她的魂魄便彻底出走,谁也无法撼动的那种地步。 她来到熟悉的六楼,她将钥匙放入卡榫,轻轻旋动了三圈,扭开门把,摁了电灯开关,霎时房内一片灯火通明,白晃晃的光线流撒而出,渲染了整间屋子。 阮筱沅摊开化学讲义,萤光笔画过一些零零散散的重点,手中计算pH值的双手忙碌,书房内流泻而出着轻柔的钢琴伴奏声响,是一贯的读书白噪音。 叮叮咚咚的琴音滴答响,阮筱沅沉浸在化学讲义以及题本上头的基础题和进阶题,表象上的安静平和,实际上的波涛汹涌仅有阮筱沅本人清楚,只不过这货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阮筱沅阖上题本与考卷,收拾了桌面上的文具和参考书,清理一下残留的橡皮擦屑,随後关上灯,走出书房,倚着窗台发愣。 她沉静的回想这学期开学以来将近一个月的时日,宸角隐隐牵起的幅度透露着无尽的少nV心事,抑或是属於情窦初开的nV孩的旁徨无助的心态。 初识那个男人,阮筱沅不屑的认为这男人太烦、太SaO、太nGdaNG,不不禁怀疑这人是怎麽把那麽多令她感到烦躁的X格完美融合於一身,甚至还活出属於自己的光彩。 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心相处之後,名为心动的情感悄然滋生蔓延在心头,若不是历经成千上万次的感动,怎会换得一次刻骨铭心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