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6
祝重峦环了环手,靠着有些冰凉的车窗,看着急速掠过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她没有再接话。 教授在傍晚转出了ICU,到医院时,病房里还亮着灯,祝重峦和一边的同学打了招呼,而教授躺在病床上x1着氧气。他眼睛半合半开,两颊凹陷,面sE甚至有些发黑。祝重峦记得她离开德国前教授的头发很浓密,这个步入老年的教授总是能将发型打理得很一丝不苟。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头发因为化疗的缘故脱落大半,剩下的也很g枯。 “从ICU出来时,教授清醒过一会儿。”Richter向祝重峦说:“FrauRieman去世后,教授就一直不大乐观。” Rieman是教授的姓,他口中的FrauRieman译作中文是里曼夫人,里曼夫人是教授的妻子,在祝重峦来德国的第二年因为一场意外丧生。这是一件很使人遗憾的事情,里曼夫人是一个音乐教授,她是一个优雅美丽的nV人,和常见的德国nVX们都不大像。祝重峦还记得她非常亲切和善,她的德文名就是里曼夫人取的。 退出病房时,祝重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显而易见的有些低沉,Richter给她递来一杯热咖啡,“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不是常这么说吗?” 祝重峦接过咖啡捂在手中,问道:“关于教授病情,医生说了什么?” Richter眼神黯了一下,“没什么希望了,但也可能这是解脱。”他站起来拍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