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是我俩双宿双飞,离开西山云游四海,自由自在。” 她道:“那都是孩子时的傻话了。我知你只想不受束缚自由自在。但你为我想一想,我若同你一道离开西山,四海漂泊,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居无定所,风吹日晒,没有了人服侍,没有了簇拥着我的师弟师妹,我会像暮春的花一样凋谢的。那时候倘若你不再爱我……就算你仍爱我,我却也不能再爱那样的自己了。”她轻轻地道,“你们男人总爱说为爱牺牲,却只是要女人为你们牺牲,转过来要你为我牺牲一点自由,你便不肯。” 迟天璧苦笑道:“所以我俩早已说得清楚明白也早已达成了共识不是吗?我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但我以为我俩仍是朋友,我俩之间仍应有一份尊重和感情。” 瑟瑟道:“正因为我俩之间还有这么一份感情,我才从未向人透露你对我说过的话,你的秘密。甚至就连师父问我你是有什么难以告人的心事,我也只说你压力太大,劝长辈们放你休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怎能说得出口?你喜欢上东海那个浪荡子,心猿意马,竟致在剑决中失手……好,我知你不是失手。但你受了那人蛊惑违背天伦,竟致动起龙阳之念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事若传扬出去,莫说长老们震怒,只怕天下人都要耻笑。我替你隐瞒,一方面固是念着我俩间的情谊,另一面却也是不欲我西山落人笑柄。” 迟天璧淡淡地道:“天下人什么不笑?私奔要笑,偷情要笑,生不出儿子也要笑,倒是杀人窃国屁都不敢放一个。西山既受万人敬仰,自当也受些嘲笑,许人敬不许笑,不过是暴君罢了。” 瑟瑟顿足道:“你看你!仍是这般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