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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刘强从货仓拿出闲置的长木箱,暂时将老妇人的尸身放入其中。刘强面露忧色,仍在担心万一遭年轻女子讹诈该如何是好。 我拍拍他的肩,让他安心,工钱肯定会跟当初说好的一样,不会少。他家中老母常年卧榻,久病缠身,他虽说出要把女子扔回河中这样不近人情的话,另一面对他母亲却实打实地孝顺,赚的钱大多用来给母亲买药了,我知他忧心一旦我被讹诈了钱财,或许会没法按时给他工钱。 “我信你,勋哥。”刘强说完转身继续守夜。 缓缓呼出几口白气,我把身上的冬衣紧了紧,打了几个哈欠,也打了几个喷嚏,刘强把炭盆往我这边挪了挪,许是我夜半冲凉没及时擦干身子,弄得有些受寒了。搓搓手,火星子噼啪噼啪地舞着,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在微光中模糊起来。 醒来时我在房间里,眼皮打架,身体像背了千斤鼎,头脑胀痛,一张口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来。 “勋哥,你醒了?!”阿宽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匆匆出去,进来时端了一碗姜茶,“先喝了。” 姜茶喝下,胸腔暖和不少,我自幼习武,又在军营待了多年,这点小病实际算不上什么,沉默半晌,看看一旁躺椅上的年轻女子,我笑笑,说:“是那位姑娘煮的茶么?比你煮的好太多。” 阿宽也随我一起笑笑,低声说:“昨晚刘强慌张极了,曾哥,我们何时见过你病倒?一时间有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