脔
不知为何,庄桓这一夜好梦。他自拜入极天门后便总是思虑繁多,曾经被邻里夸赞天才的在一众真正的天之骄子中反倒成了平平无奇的那一个,母亲的期望、门中其他同期弟子的欺侮、总是没有进步的修为……诸多繁杂之事将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在这个清冷空寂到只放了一张硬榻的房间里,他却睡的莫名安心。连着七日未曾好好休息过的大脑这时终于放松下来,等他一觉醒来时,却发现地上的影子极短,房间里都亮堂堂的,竟已将近中午了。 庄桓立刻掀开被子起来,推门而出。 外面的院子里,苏冠容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才回过头来,道:“我原以为那张卧榻太硬,不适合招待人,看来是我想错了。” 他言下之意如何庄桓一下子便听了出来,登时脸上通红,嗫嚅道:“是,是弟子懒散……” 苏冠容放下手里的书,道:“我说过了,我与你同辈,你无需在我面前自称弟子。若是让邢峰主听到了,恐怕会惹他乱想。” 庄桓咬了下唇,只得纠正过来:“是,苏师兄。” 苏冠容又给他指了打水的地方,庄桓连忙跑去梳洗一番。 侍月峰上用来梳洗的水是沁凉的,庄桓掬了一捧往脸上一扑,登时打了个寒战,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他虽已筑基,却还未到能够辟谷之时,因而一觉醒来自然是饥肠辘辘,可他心中下意识觉得苏冠容修为高深,峰顶又只有他一人,故而也没什么吃食,便想着辞别回去后找些吃的果腹。 然而苏冠容是何等心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