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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那身影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门前。茹宁放下灯台,以为是院里的下人,临到开门,才发觉来人身上穿了一件玄色的锦袍。 他连忙低头行了一礼:“王爷。” 李燕戟垂眸看着他,更深露重,却好似没有进去的意思:“汯儿睡了?” “已经睡了。” 李燕戟点了点头:“有劳你看护。” 茹宁道“不敢”,正欲退后半步,将李燕戟请进屋内,男人却突然动作,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茹宁抬起头,见那瘦白的指下,摇摇晃晃地挂着一个新做的囊袋。 李燕戟道:“昨夜京城暴雨,想汯儿独自一人待在府里,睡得也不心安,我便命人做了一个香囊,好将它放在汯儿的枕边。” 茹宁心底微微一振,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传闻中那个杀伐果决、冷若冰霜的祎王大相径庭。 李燕戟经年行军边疆,不同于那些受繁华富贵温养长大的公子,他的身上常笼罩着一股金戈磋磨之下才有的戾气。 许是在意自己的样貌过于女相,李燕戟出门在外,总爱着一身黑来压气场。在下人面前又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好似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