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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佩疏晚间回府,浣玉与他说茹宁身子抱恙,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歇息。 茹宁生得高大,自小身强体壮,文佩疏几乎没见过他生什么小病,如此一听,便擦了擦洗净的手腕,问浣玉道:“什么时候躺下的?我去看看他。” “大抵是下午,阿宁说头晕,我便劝他先回房歇息去了,”浣玉接过文佩疏的手帕,“好容易才躺下,现在约摸已经睡着了,少爷去时还请轻些,莫叫他醒过来。” 往间仆人生了毛病,都得为了生计,强忍着不适为公家干活。何曾见主子去看望下人,还得顾自放轻手脚的。 文佩疏闻言,却也不生气,只笑了笑,应道:“我知道了。” 他走进里室,从桌上拿了个物什出来,便去了茹宁的卧房。 屋内没点蜡烛,月光只朦胧地映过纸窗,显得眼前的一片夜色都有些晦暗。文佩疏半开起门,身姿灵敏地从门缝间跨了进来。 他来过许多次茹宁的房间,屋内家具陈设如何,便是闭着眼都能想起来。 中央摆了一张小桌,穿过月色,绕过半片屏风,就走到了茹宁的床前。 茹宁平时本就浅眠,自知道文佩疏成亲的事情之后,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文佩疏方推开门,门板扭转的轻微声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