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

狼崽子而今时不我待,正憋屈得很。他早些时候刻意避开了待霜阁的早课往山下清河镇闲荡了半日,而后他猛地垂Si病中惊坐起,这才想起今日的早课事主是他那心狠手辣惨绝人寰的师父。

    世人皆道待霜阁云君仙子长得好,X子淡,举止端庄,甚有运筹帷幄的气度。然而淡漠的另一重写法叫做不近人情,端庄的另一层意思叫做严谨刻板,外加此人脾气实在太臭,动辄对他冷嘲热讽。傅琛在她的门中狼狈如一条落水狗,稍不留意便能被她刺得T无完肤。

    诸如蠢笨,不勤,四T不食五谷不分,傅琛对此十分有意见。待霜阁本是汇聚天下谋士之所,虽说近几年形势一日不如一日,但偌大的待霜阁也断然不需沦落到需要弟子下海做伙夫的惨状。

    而唯独这长得好一事,傅琛纵再心头腹诽实则也否认不来。

    他的师尊长得真好,仿佛冰雪之中横生出来的一朵妖花。

    傅琛一念至此,咽了口口水,又将怀中的浆果抱得更紧了些。这是他为自己师尊带去的谢礼与告罪之礼。师尊成日里多在后山闭关,好容易见了人也给不得他一句好话。傅琛对自己的师尊虽藏了满满一腔怨气,但他逃了早课在先,苟延残喘,再是不愿也不得不扬起第十二万分的耐X同那人周旋。

    傅琛已满了十七岁,再过两年便可及冠,而那动辄将他当七岁幼童训斥的师尊则仿佛刻意忽略了这件事。这一篮子浆果便是他第一百零一次的徒然努力。他想向他的师尊赔礼致歉,也想让他的师尊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任打任骂的孩童。

    冰崖上的马车一路颤颤巍巍往上攀登,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