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一）

把椅子过来，堂中人多，一时不免略觉拥挤，目光交汇过片刻，都复朝叶霄看去，叶渺在桌面上轻轻一敲，“霄长老这回可以说了？”

    叶霄朝二长老先施一礼，恭然道，“晚辈所知，不过一点皮毛，说得不对之处，还请二长老指正。”眼看着顾秀道，“四年之前，顾家先家主顾舒骤然崩逝于云迹轩中，彼世先顾家主正在闭关，不是极亲近之人就不可能进到云迹轩中，敢问顾相，这一条我说的对不对？”

    顾秀颔首，“先父闭关之室，除我与一二家臣外，余下侍从皆不得入内。”

    叶霄道，“而那一日云迹轩中侍从守卫皆遭杀戮，丧于微明剑下——此事有剑痕为证，如今卷宗尚在，你可承认？”

    顾秀坦然道，“是因我而Si，却并非云迹轩中的守卫。”

    “是不是守卫，也就是顾家主一句话的功夫，”叶霄凉凉地笑了一声，“只不过顾家主当年是头一个闯入现场，丰山兄又Si无对证，如今连顾籍都Si于你手，说什么真相是非，还不是——”

    叶渺冷冷地打断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要再次指认请室之乱？”

    叶霄斩钉截铁道，“事实如此，家主便是以大刑加之，我也绝会不有一字半句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