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

包厢中蔓延。靳昭泽从桌上拿起手机，摁亮屏幕扫了眼时间道：“不早了，我先撤了，后面有空再见吧。”话落，靳昭泽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白兰地细腻而复杂口感在唇齿间回荡。

    靳昭泽深吸一口气，“马爹利XO。酒是好酒。但你褚卫拿这个招待我还是太客气了。下次可别再请我喝洋酒了，喝着没意思，我也喝不懂。还不如高二那年学校后街小酒馆的劣质绿瓶口服液来的痛快。”

    服务生将靳昭泽的外套从柜中取出，想为他穿上。靳昭泽摆手道:“不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褚卫站起身，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最终只干涩地说了一句:“我送你吧。”

    “也不麻烦你了。服务生帮我联系车就好了。”靳昭泽看向褚卫，又暗示性地看了看褚卫身旁的漂亮男孩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故人叙旧可没来齐啊，虽没尽兴但愿你能顺遂，走了褚总。”服务生向褚卫点头示意，随后跟着靳昭泽离开包厢。

    包厢门无声合上，褚卫呆呆站立数秒，然后脱力似的倒向椅背。

    “把酒拿来。”他看向身边的小情儿，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男孩儿不敢怠慢，立刻将酒杯递了过去。褚卫没耐心再说什么，只是将见底儿的酒杯推远，俯身把酒瓶捞了过来。像是沙漠中很久未见水源的旅行者再见生机，对着瓶口猛灌了几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