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

意竟然还开始频繁地给许桉发消息了。什么“做咖啡的手艺进步了，被夸了:D”，“今天尝试了新的甜品，糖放少了，客人不喜欢:”，“想吃肠粉，周末陪我去唐人街可以嘛？”……之类的琐碎的日常，和一些小小的请求。这很寻常，但也的确都是沈枝意从前不会做的事情。

    不过如果许桉的回复很少，沈枝意的话也会随之变得很少，仿佛很害怕自己的话落地，得不到回复。因此瞻前顾后。

    但是愿意发，对沈枝意而言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沈枝意从前的一切似乎都带有哄人的成分。他很擅长察觉到别人的情绪，他很明白许桉想听什么，所以习惯顺着许桉的意说好听的话。他很习惯地去讨好所有人，所以许桉不确定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类似“依恋”的东西，到底是因为沈枝意知道许桉希望他这样，所以故意这样做，还是出自本心。到底是他体内的名为“讨好”的程序衍生出的某种技能，还是真实的情感。

    或许哪怕与他朝夕相处的人不是许桉，是其他的任何人，沈枝意都会一样地对待他们。因为沈枝意的“程序”，从不允许他不逢迎别人。

    大多数时候许桉不想去较这个真，也有很少的几次，他较真了，弄得自己格外烦闷，于是在偶然间转念想到——哪怕沈枝意真的是被设定了完整程序的机器人，许桉也是此刻唯一拥有他的人。以此令自己平静下来。

    而且现在，沈枝意也的确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愈发的生动，鲜活了。

    又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