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

枝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重重撞了一下,像锅盖被guntang的泡沫顶开的瞬间。

    原来在他擅自不正确地揣测许桉的时候,许桉在来见他的路上。

    说不清是惊喜更多还是惭愧更重。沈枝意怔愣在原地,像被束缚了手脚。

    许桉微皱着眉,手臂又抬高了一些,将怀抱变得更大,用动作提醒对方来抱他。

    沈枝意跑了过去,却只是虚虚抓着许桉黑色衬衫的两边,犹疑着不敢使劲,很轻盈地抱着许桉。他控制着距离,以免脸上和手心的汗弄脏许桉的衣服。

    然后他听见许桉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果然,一回来就忘记我了。你是养不熟的小猫么。”

    沈枝意抬头看对方的眼睛,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又低下头,攥紧他的衣角,说,“没有忘记。”

    又说:“每天都想你。”

    “……”

    鼻腔里泛起奇怪的酸涩,许桉喉结滚了滚,强制压下这个感觉,很紧地箍着沈枝意的身体,将对方汗涔涔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

    他发现奇怪的事情。

    一个人时所有的不甘、不平,怨怼和委屈,都抵不过见到沈枝意的一瞬间。一路上想过的,想要质问沈枝意的话,想讨要的承诺,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