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捌
/br> “挺好的。”李思诚说:“但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王逍遥虽粗中有细,但她这人并不太会拐弯抹角,她对人无论憎恶都像太yAn一般热烈,因此吃过不少亏,但改不了。 但像李思诚这样单纯的孩子是很容易被同样单纯的关怀打动的。 王逍遥拍拍他的肩,说:“思诚,跟张老师一家不用客气,该撒娇就撒娇,该说心里话就说心里话,懂事儿不代表就一定什么情绪都藏在肚子里——张老师一家把你、还有我当成一家人,为的不就是我们以后尽量少为难、少受委屈,你说是不是?” 李思诚低着头不说话,指甲轻轻划着护膝。 “什么事儿都能说,真的,别在心里憋着,容易憋出病来。要是跟张老师一家天天见面不好意思说,那也可以跟我说说,在学校被人欺负啦学习太累啦是不是想mama啦……” 李思诚胳膊交叠在膝盖上,头埋在胳膊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 王逍遥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轻轻的啜泣,蜷缩成一团的少年很轻地、哽咽得变了调的声音闷闷挤出来:“逍遥姐,我想…去看看我妈。” 傍晚王逍遥急匆匆回工作室洗片子,手头还有点别的活儿,等料理完已是深夜。 她心头跟堵着团棉花似的,cH0U了两根烟关灯锁门,想出去喝酒。大城市晚上繁华得吓人,王逍遥在酒吧绕了两圈又出来,当脑子里想东西的时候不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