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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痛处。几年前他问“假如之后的日子都会不开心,你该怎么办呢”,从那之后她便真切在破碎的家庭、颤抖的不l纠葛以及友人沉重的感情里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而现在他又这样。 张霈仓皇地转向他,她想问:“于哥——” 于程飞伸出食指点住她额头,脸上收了笑,但心情似乎还是很愉悦的。 那串骨制品在腕上泛出温润的sE泽,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还有一年。这一年里,要是想通了呢,随时来找我。算是给你个逃避的地方——霈霈,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当然,全看你自己,要是你自个儿先疯了,那就是这辈子没缘分了。” 他收回手,张霈还在讷讷发愣。 电梯早已开关几次,好在这时候没什么人进出。 于程飞的眸sE有点浅,他盯着张霈的眼睛,眼里泛出一种怜悯的柔波:“这副R0UT凡胎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在意的人太多了。不如这样,作为观察的代价,假如你Si了,我替你把尸骨埋在雪山,好么?你一直很想去那里,从很久以前就是。” 电梯咯噔一下,张霈一个趔趄蓦然回过神,她本该与于程飞面对面立着,可她现在与他并肩站着,双手都出了冷汗。于程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霈霈?怎么又走神?” 张霈转头看向他:“于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程飞反问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说,这两年市里变化真是大,高中旁边那几家小吃店怎么都拆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