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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临走时碰了下攻的香槟杯。 婚礼选在一个小型的宴会厅里举办,头顶漂亮的琉璃灯盏,攻与受交换戒指,雪花似的光晕落在二人肩上,乍看宛若一对登对的眷侣。 攻在这时偷看了一眼受。 受的领口放着一只栀子花,攻觉得碍眼无比。 宴席中途,攻趁间隙溜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喘息片刻。他讨厌喝酒,也讨厌推杯换盏中培育出的虚假交情,世界是一个古怪又巨大的圈子,强硬地将反骨铮铮的人磨平。想受估计还在原地应付那群人,攻没由来有些烦躁,直到风将他的意识吹得清明些许,他才打算转身回去,毕竟婚礼主角可不能从心所欲。 回头,受却不知道沉默着在远处站了多久,那人指间燃着一支未灭的香烟,在昏暗的夜色里熠熠地发亮。见攻发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受比他高,两人对视时有种微妙的等级感。攻几乎以为他要开口训责自己,毕竟攻可是搭上了往后的人生自由,将自己塞到了“金丝雀”的位置上,臣服、听话,全都是必需品。“新婚夜,莫名其妙跑出来,是想让我难堪吗?”他料想受会这般讲话,不留情面的叱骂能瞬间树立起威严,对待不听话的伴侣,这些手段也许能管用。 出乎意料,受没表现出任何不满,他低声道:“走吧。”手里的烟被掐灭捻去,“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下次就不会有了。” 什么意思?攻腹诽,寒风中他缩了缩自己的肩膀,方才的话真是rou麻。而受则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额上发胶定住的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