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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腕上还留着被人綑绑过的痕迹,又被徐安没有轻重地掐出指痕,Sh漉漉的大眼里写满惊慌失措,一见徐安看他,直接扑通跪倒哆哆嗦嗦地讨着饶。 徐安没有计较他方才的行为,看他年纪尚小便起了几分怜Ai之心,想了想後乾脆下床去扶他,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那少年其实无意惊扰徐安,他就是帮丫头过来送午饭,想着徐安饭点了还没起身,所以靠过来想喊他而已。 徐安接受了这个说词,用帕子替他擦完手脸,又回头从架子里翻出了自己做来消瘀化肿的药膏替他薄薄地抹在手腕的绑痕上。 那半大的少年瑟缩了一下,有些不敢让徐安碰,其其艾艾地喊他一声公子,像逃无可逃、惊慌失措的小动物一样。 心里的某个部分不可避免地被触动了,徐安也不勉强他,将手上的药盒放进他的掌心里,想了想,又问了他的名字。 那孩子姓江,单名一个易字,因为家里穷所以卖了身,又被人辗转送到这凤鸣堡来,姑且不说是不是吃了苦,好歹能吃饱穿暖有个遮风避雨的居处。 徐安倚在桌边看江易笨拙地给自己抹药,恍惚地听他叨絮着那些他从没T会过的民间疾苦。 他心情不好没胃口,便作主留下江易用饭,半大不小的少年诚惶诚恐地接过徐安递过去的碗,转着骨碌碌的眼睛不敢擅动。 不知怎麽的,徐安想起了远在万花谷的谢岚,唇角便不自觉柔和下来,怕少年别扭,他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回内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