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徐芝槐(2)
为掉漆的墙壁,我调制的失败的釉药,我那悲剧的泥塑,总躲不了被敲毁的下场。可是别误会,这很正常,我只需要把那些泥块拌水搅匀,就能再次将它们塑形。 我去到很久不曾拜访的开端——是什麽,让我一头栽入雕塑人T、模拟人们肢T型态的窑坑中? 蓦然有阵风拂来,我打了个冷颤,蜷缩起双腿,让裙子能完全盖住脚。 我只来过这里一回,就是把詹凑委托我做的那几样摆设运来时那次,此次前来,却发现太多我的遗痕。早年还是学徒时,我习惯将练习品放在詹凑那,在这里我与它们重逢,没有喜悦,只有一地的震惊与失落。 当我说,我没了灵感时,有那麽一个人,即是我父亲曾问:那麽你先前的灵感从何来的?试过回去看看吗? 答案我都给得出来,但我不认为自己能回去。 不行那麽做。 忘了最後都在想些什麽,我睡着了,在那条片星点云集下,因为冷,我醒了几次,但都很迷糊,也有点不甘愿,直到清晨叩上窗,我意识到这和我的记忆有出入,刚刚睁眼,模糊眼界就又陡然昏暗,一道人影欺上来,床垫陷落,我抬起胳膊仰视那个人,唤了他一声。 詹凑停下动作,视线JiNg准地落到我面上。 静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