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宋麓(1-2)
如果说挚友是我心中的首位,那麽这群为数不多的人,就是同样份量非凡的次位。 徐芝槐和那男孩的身影双双消失,我搓了搓下巴,道:「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完整的长相,怪不得在走廊上见到你,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我b了b某个方向,说那里过去有张长木桌,能作露天茶室用,看他有无意愿。他点点头,目光像在等待,於是我边走边续说:「真的有差,少了油头多了眼镜,口罩也摘了,难怪平时没什麽人认出来。」 「没什麽人,是有的意思吗?」 我笑了声:「保险起见嘛,说不定真有人在替你维护真实身份啊,我是不晓得啦,至少我没听谁说过:欸,我上次在哪里见到的谁谁谁很像荒央,类似这种的话。」话落,有段不长的安静,我没在意,快走到桌边时才回头看,他彷佛感知到地抬起头,神情显然是在想其他事,却被我的目光打断了。 霎时,我觉得这男人不如表面看上去简单。这话不是指他心怀鬼胎,我可不会随意对刚认识的人下负评,只是感觉他和槐槐相似,是得一层层去拨,才能稍微看明白的人。 其实我本以为长大了,人就必须要有点心机才能活得安稳,事实却不然,大多数还是虚有其表地狐假虎威,自以为JiNg明的蠢蛋永远不嫌少。我就遇过很多,他们虽然蠢,应对起来也不能说轻松,可能因为蠢货消磨的不只是人的时间,还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