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詹凑(1)
常去找她。 夏日的铁皮屋有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温度,每回她满身汗地出来,我都不禁想,那身衣服能拧出多少水来? 後来学有所成了,她又说,我要以它为业。 这个一向没明确目标的人也找到方向了,是再好不过的事。 徐芝槐不是说:我要当陶艺家。她要以陶瓷为业,这句话里我看不见她作为主T的存在,那刻我就懂了,她是真的喜欢这件事。之後的她将所有的执着、骄傲、及JiNg力投注其中。无可否认她有天赋也受眷顾,一路来有种必收,虽说她的家境本身就不可能允许她跌入困顿。 我们都是这样背景的人,有时即便不做什麽,也难免招人厌。不过我们和那些人也很难有上多深切的交流。 徐芝槐不是个惯以哭作宣泄管道的人,曾经我看过几次,也是在和我对视的过程,她眼眶中那些泪水就会慢慢消失。她有她的底线及自尊,我自认是屡屡犯忌的人,她却鲜少指责,偶尔宽容到像是默许我的肆意妄为。 那夜她喝多了,让我去载她,我想那是她转瞬清醒时做的错误决定,因为那时我们还因同学会上的不愉快在冷战。总是这样,我或她的某一方会先遗忘那些不快,分明什麽都没说开,关系就又持续下去。 酒吧外蹲着个正cH0U菸的酒保,我拎着徐芝槐出来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