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是在恋爱吧?

有人，仿佛也没有尽头。原来陈晏和住在这里，空空洞洞，石池、庭湖、松竹……堆砌在一起，他像住在苞朵里的拇指公主，层层叠叠被包裹，藏而不露。

    林敛知突然觉得，可能陈晏和有着跟他一样的、不同常人的东西。

    “在想什么。”热气弥漫，陈晏和冲了杯核桃粉，递给他。

    林敛知抿了抿，不烫，也不甜。他靠陈晏和近了些，很有安全感，伸手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陈晏和就着他的动作喝了口，喉间滑过温丝，说：“奶味太重。”

    林敛知不置可否，手肘弯曲，拿回杯子，自己慢慢地尝。他不动，陈晏和站在他身边，也没离开。

    雾熨在云中，层峦当上，介与蓝绿间的天空，光破开阴霭，刹那凝固，打在二楼空台阑干上，斜斜地泻进房间。

    林敛知顺着光线往里看，晶莹剔透如宝石，镀在书柜上，那里放着些诗集。距离略远，他看不清书名。有什么在牵动着，祥和，这是他思绪最清明的时刻。

    看着像发呆，是林敛知深思熟虑后的不安，他对陈晏和说：“我们是在谈恋爱，对吧。”

    并不是问句，第一次有了狡猾，不给陈晏和余地，其实是不给自己退路。

    陈晏和笑了，似乎是想挑逗他几句，不知怎么停顿几秒，然后收住表情，诚恳又认真地注视着他，只是一个字，仿佛在许诺隆重的誓言：“对，在谈恋爱。”

    林敛知放下心来。心里又在偷偷做无法悔改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