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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举已经化开的汽水,报复一般丢进梁砺锋双腿间,反手又拿起自己的那一瓶。 噗嗤一声,气体从冰凉的饮料里释放出,许毅喉咙滑动几下,顿顿顿地仰头豪饮着,脚掌垫在拖鞋上擦了擦,赤裸着躺了下来。 梁砺锋收敛了平日里的痞气,那张脸也意外的显得认真,旋开瓶盖抿了一口,单手撑着草地抓了抓看向蓝天,随即也躺了下来。 两人的手一触即离,一只带着冰凉与水汽朝上,一只带着温热和汗水朝下,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但就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指的距离。 那日过后,两人一切如常,默契的没有继续讨论,就好像弓道社时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每当梁砺锋独自一人行动时,许毅会很自然地当着一群神色戒备的同学,主动送上门被‘欺辱’。 许毅不是没有尝试过解开误会,但发现会越描越黑后也只好无奈放弃。倒是梁砺锋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挂着恶名,继续每天我行我素的。 好在,未被社会毒打过的少年少女们虽容易听信流言,但并不固执,大部分人看到许毅和他的互动后,渐渐也改变了口风。 许毅摆摆手,和从前一起放学的男孩帮们分开,朝着独自一人坐在自行车坐垫上,用眼睛余光瞥着自己的梁砺峰走去。 “你和你家里人说了吧。” “把手挪开。” 梁砺峰粗腿勾着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