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
“……” 景秧收回视线,拉上了门。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聂岁寒终于醒过来,第一个感受到的是浑身的酸痛。他按住尤其疼痛难忍的头,发觉心脏也同样难受得揪成一团。 他记得自己好像因为伤口发炎发烧了,然后景秧来了……接着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昏死过去了。 在睡梦中,他又想起了爸妈飞机失事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他因为贪玩掉进了家里的水塘,被救起来后发了高烧,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忽然就得知了噩耗。 聂岁寒又想起那时的无助和痛苦。 本来已经淡忘了这件伤心事,结果这次却因为久违的发烧再次勾起了这般令人崩溃的回忆。 聂岁寒情绪十分低落,心里难过极了,待在这空荡荡的昏暗空间中,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巨大的孤独感包围住,也像被人死死掐住,喘不了一点气。 身体上病痛的折磨好像也同时引发了精神上的大坝决堤。 聂岁寒已经无心在意自己在景秧面前流露出的脆弱与难堪,整个人无法自拔地陷入了杂乱窒息的深海中。 某时,他靠在铁笼上蹲坐着,把手指按在嘴角边,往上一划,带起了一个冰冷麻木的弧度,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还很正常。 景秧发现了一件事。 聂岁寒最近沉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