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疲惫糜艳的脸和红肿的眼睛,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牙印和指痕好像是魔鬼盘子里刚刚逃出两步的白rou。 我看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眼里落下泪来,我伸手去帮他揩却只摸到潮湿的镜面。 原来就是我,本来就是我。 我安静地走出这栋房子,走出这个别墅区,走到街上,打了一辆车,跟师傅说:“师傅,我回家。”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我:“你家在哪?” 我跟他说:“师傅,我可能没家了。” 师傅说:“小伙子,别逗了,你家到底在哪?” 我朝他笑笑:“E区沿海路三号楼。” 车不是减震的好车,路也不是平摊的好路,一路上颠簸的要命,但我实在太累,才启程一会就睡着了。谁知道,梦也是噩梦。 我梦见十八岁的我。那时有俊朗的少年从林邈小弟手里把我救下来,甩来一个头盔让我带上,然后我坐在他摩托的后座,我们在前面行得飞快把恐惧留在身后。 我问恩人的姓名。 风中散开两个字: 陈烨。 陈烨救我,陈烨安慰我,陈烨拍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路还长着呢。他还说我像一个人,不说是谁,但从此他就叫我小鸽子。 也是陈烨,在那个夜里看见第一次被林邈cao的我。他打开那扇门让客厅的光撒进来,在我求助地看向他的时候,他用那样嫌恶的眼神皱眉看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