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与非人共同的流泪太过轻易
里捧着玉米粒的时候它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到然后火速跑过来用它那粉色的舌头舔着我的手心,弄得我痒痒的,手上还湿漉漉的。 它侧躺着,身下压着的草已经变成了红色,四只蹄子直挺挺地伸着,葡萄一样的眼珠上落上了飞扬的尘土,耳朵歪扭地耷拉着。 而它的身子正由于旁边人用一根小臂一样粗的木棍用力从半空落下来的击打而不时地反弹着。嘴边的毛已经被血沫打湿了,看起来像是偷吃了一斤樱桃。 一瞬间周围季建军的咒骂声还有周围羊躁动不安的奔跑声都霎那间远去,我眼前只剩下小熊猫带着血的嘴角,这幅画面这么多年每次想起都清晰无比。 我想开口喊他住手,但发着疯的季建军那样凶悍那样狰狞,我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他气喘吁吁地喊我把羊赶回家,他一手丢开棍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把它们赶回家,又是怎么独自返回河边费力地把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小熊猫拖回家的。 回家后,它只活了两天。我甚至宁愿它死在河边,不必再受两天的苦。它已经站不起来了,更别提吃食了。实际上它只是静静的一动不动地等死。 季建军第二天还假惺惺地让我喂它点奶,说这种畜牲死不了养两天就站起来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描淡写,不过我还是为了小熊猫买了几袋牛奶,放在奶瓶里想喂它喝几口。但其实我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