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与非人共同的流泪太过轻易
的时间不久了,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是生物间那种冥冥的共通吧。 我已经嗅到死亡的味道了,它始终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只有偶尔转动一下的眼珠证明它还活着。毛上的血已经干涸成了凝块,挂在洁白的身上好像雪中的红梅。 它张不开嘴,似乎也没有进食的欲望,我能看出来它在忍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因此我不敢跟它对视。 我强硬的把奶嘴塞进它的嘴里,它还是一动不动,牛奶顺着嘴角流在了地上,简直是一团狼藉。我突然崩溃了,双手摸着它的耳朵和额头哭着喊着求你吃两口吧,我不想让你死。 然而第三天早上它还是没有了气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不再想认识任何有生命的东西。生命让我恐惧,杀戮比你想象的要简单。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任他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我……“ 我听着自己不成调的声音在风中飘荡,转头看着照片里不说话笑着的季建军说:“这首歌,你从来没有唱完过。” 说实话,火化后我真的很想找找骨灰盒瞧瞧。看看季建军的肋骨和肋骨之间,好好找找心窝那儿,说不定能找到自私凝结成的狠毒的石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站起来解开裤子,几秒后一阵淅淅沥沥的黄色液体洒在了他那藏青色的墓碑上。开什么玩笑,你也配让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