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与非人共同的流泪太过轻易
跪。 整理好自己,我神清气爽地走下山,把山上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在山下远远的看见了季川正背靠在一棵刺槐树下,我刚刚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从现在开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座房子,我们只剩下了彼此。 我慢慢走向他,走向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走向我想与之厮守的爱人,走向季川。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皱起眉对我说:“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头疼不现在?”我呲牙笑了下说:“没什么,我走的慢。回家吧,想吃你做的排骨了。” 说完我伸出手,五指分开晃了晃。季川低头看着我的手,还是把手从兜里掏了出来,握住了我就要走。 我站在原地,执拗的把他的手指也分开,和我紧紧相扣,这才满意地说走吧。季川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嘴角却有点微微上扬。 我看得出来,我哥对季建军的死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甚至都没有晚上要给我烧排骨用心。知道了他的死讯,我哥更像是把处理他的后事当作了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以及终于结束了那场风波的尘埃落地的放松。 不过也正常,或许我对季建军还存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但我觉得我哥肯定早就对他完全死心了。 虽说血缘这玩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可季建军凭一己之力斩断了孩子的所有幻想。那些在泪水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