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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颤着呼出一口气。 眼泪浸湿棉帕,水迹晕染很快,贴在眼部,倒比直接流泪更显眼。站墙边没动的翟清焰,仰头阖眼,等几分钟后保姆敲门进来才侧身出去。 爸,这是第一个没有你在我身边的生日,但愿儿子这次,还能得到您原谅。 02 翟清焰开始回家吃饭,晚不过七点,好些时候保姆进来都说翟先生辛苦,屋里灯要亮到后半夜。 只有丁京辞知道,那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生日,他无法入睡。 那天一早,天色朦朦引擎声响着离远,丁京辞在保姆搀扶下上车,让配给他的司机开车跟紧。城西墓园,大片香樟树植于两侧路边,密密簇簇压下来,天色阴沉,阴霾的灰蓝如厚重天鹅绒,被伸展的枝桠切割成无数不规则的块。 入园,前面就是成排的墓碑,丁京辞摇头,没到,再走。 离墓群远些有处独立墓碑,保姆停住,看到站那处的翟清焰,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等我吧,剩下的路我还记得。” 丁京辞拄着导盲杖走得很慢,脚步轻轻,方向却清晰。翟清焰站在墓碑一旁树下,脚边一堆烟头,背着身快要溺进周围雾气。 “和我说说他吧。”闻言,翟清焰猝然回头,一双墨黑的眸径直瞥来。翟清焰生得好,眼头略低,有些钩圆,眼尾上挑,此刻晕着红。若是丁京辞看得见,少不了要在心里调侃他狐狸精,可他现在看不见,于是只顾得上自说自话:“我记得这该有楼梯,是不是该走那边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