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床榻,命中人一尾卷之
眨眼就到了光照最强烈的晌午。 他整条蛇都要烤焦了,下意识在榻上扭动翻滚起来,紧紧缠在身下唯一能够获取一丝安慰的人身上。 他蹭掉了汗涔涔的衣物,疤痕纵横的蛇尾绕在身上人的腿和腰上,用皮肤表面那些嶙峋的鳞片凸起碾磨对方的皮rou。 以往被他这样对待的是不会疼也不会流血的山石草木,现在在他身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理智从遥远的雷雨夜里拉回来,他闻见榻上刺鼻的血腥,蛇的嗅觉一向灵敏,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血。 抬手朝眼睛上的布带抓去,半道被按住了手腕。 对方揽在腰上的手掌向上抚摸到他的脊背。 他才发觉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闻人殊的手穿过他的身后的发丝,轻轻停在他的后颈,“别动。” 一条苟延残喘的蛇,分辨不了此刻的人情世故,它只知道它需要面前这个人。 迫切需要。 他果然没有再扭曲乱动,保持先前的姿势,用蛇尾紧紧绕在闻人殊的身上,闻着鼻尖那丝熟悉的气息,继续苟延残喘。 梦里泡着一汪舒服的温泉水,尾巴上的旧伤仿佛被什么细细抚摸着,这样美的情境几百年都不曾有过,恨不得持续得再久一点。 突然一声清脆的尖叫令他抖了个机灵,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用蛇尾卷着身上最重要之物抵到床榻角落,做出一副防备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