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恨绵绵
落座后,荭雨站在一旁:“闵先生,这是桂花酿藕、清蒸桂鱼、清炒百合春笋、红糖松糕、鲜虾小面。” 珍馐满桌,失了灵力的我与常人无异,几天躺下来早已饥肠辘辘,虞情屏退了众人,拾起筷子伸向糖藕,见他要动筷,我正要夹菜的手一顿:“你灵力高深,应该早就过了辟谷,还需要用膳?” 他还没说话,我却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吃”是一件需要藏着掖着、见不得人的事,如今大大方方坐在殿中饮食,拿筷对坐,反倒生出几分别扭。 伤势未好全,我握着筷子的右手发着抖,玉筷通体温润,清透却不失旖丽,反射着珍馐的浅光,更是令人食指大动。 为何我会有这种想法? “食色性也。”虞情说道,“我不是容澹,苍官殿也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规矩。” 我停了咀嚼的动作,含含糊糊问出一句:“……容澹是谁?” 他面色如常,腕子稍稍动了动,伸筷的第一下为我夹了片塞有糯米的酿藕:“无关人等罢了,吃你的。” 这个名字听在耳中很是陌生,我摇摇头,下一刻就把他抛之脑后。玉筷触及碗中的藕片,我戳戳黏作一团的糯米,没有抚虞情的面子:“尊主,苍官殿的厨艺必是上上等。” “尊主?这个称呼倒也新鲜。”虞情口中拿捏了一下这个字眼,浅笑两声,但是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讽刺意味多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