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长大,穿同条袴子,这十几年来的至情,就此殊途而辞,各自扬镳了。就算如此,你也说我自私吗?」

    卫三被说得哑口无言。

    王二握住他的手,殷切道:「我老母亲说希望你能留在乡里,以後到我家布庄作二当家,权当陪陪我,难道不好麽?我也不管事,你在我家里铁定b我还大呢。」

    卫三想到他已结婚,心里有些恼,便冷冷地说:「你有家业可继承,这一生是稳当了,可我卫家世代从儒,拮踞得很,要说还剩点甚麽,也不过是作人的骨气尔尔,我不能违背家中期待,更不能一生受你扶助,作你一个人的小二,此事既已定了,你就别再拿来膈应我。」

    王二听了,大叹无奈,道:「我的意思你竟全作这些念想,好,也罢,你有你的路。古人云,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当真如此。你既不挂念我们旧日里的恩义,我也不好再拦阻你发达。」

    卫三离开後,王二倍感寂寞,家业又有大哥C持,令他更无顾忌,开始了江湖放浪的一生。偌大神州,他哪里都去,就是未曾去过卫三所在的京城。

    游人尽说京城好,说那里真如〈两都赋〉所言,媲美长安、洛yAn,说那里冠盖云集,美人如云,都门高耸,城阙参天,章台路上的达官贵人们,都乘坐香车宝马,不知怎地,王二却从没兴起上京一看的念头。

    他的妻子跟着他一块儿流浪,哪里都去过,就是没去过京城,常劝他上京看看,他却说:「那些个破地方,有甚麽意思,鬼才去那儿。」很是恼火。林氏见不好再说,此事就这麽算了。

    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