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荡,虽不务正业,一切支用,只要到镖号报上姓名,自然衣食无忧,只不过苦了当初嫁他的林氏,本见他一表人才,对他有所指望,才依顺於他,见他既不汲汲於官场,也不纵横於商市,只知吃喝玩乐,观花斗狗,今日游燕赵,明日下吴楚,便对他十分寒心,却敢怒不敢言。

    一日,王二与市场的狗屠赌了几局,平时厄运缠身的他,今日竟难得赢了一回,喜得一头肥滋滋的黑狗。

    他欣喜地牵着黑狗回家,本想给林氏一个惊喜,让她吃好一点,难得补补身子,回来却见寄居的屋内早已人去楼空。

    他心里没有情绪,明知已婚nV子不能出门抛头露面,却白白等了一夜才心Si,知道林氏连张休书都没有讨,是真的走了。

    他首件事便是翻找箱箧,看林氏带走了什麽,盘点清楚,方知林氏着实心善,只带走陪嫁的荆钗罗裙,其余不是她的,一样都没动。桌上留书一封,王二已懒得看,丢入柴火中,熊熊燃烧殆尽。

    当晚他没杀狗,只坐在屋前阶除,偕狗对酒饮月,心中既是惆怅,又是快活。他举杯邀月,道:「我知她看不起我,我也的确一事无成,除了一张臭皮囊外没什麽好处,一切怪不得她。」

    日後,王二没有回林氏家中讨人,也没写信知会家人,就这麽荒唐过日,浑浑噩噩的。

    一旬过去,他舅子林家大哥四处打听,终於得知王二的下落,便不远千里,专程带着林氏来拜访他,先是向他道歉,对他深深鞠躬,後才战战兢兢地请求道:「小妹私逃,是我林家教养无方,是我的过错,请妹夫看在小妹忠贞清白的份上,不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