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羽毛暴风前夕
舅舅乾笑了两声。「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到车上了?」 「不是这个问题!」我和舅妈异口同声叫道。 就和我那不被认可的紫眸一样,舅舅的白发也常常被长辈拿来说嘴。奇怪的是,无论多强的染剂或多厉害的设计师均对那头无法被染sE的头发感到束手无策,最後这场染发战争才暂时停止。 车子驶入国道,我靠着窗,凝视外面的田园风光。好久没回台湾了,看到这些熟悉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怀念。 感觉才过了几分钟,车子已经驶进了自家车库。舅舅连声催促我下车,进入在家门前搭起的小棚子。棚子内是一个简易的灵堂,花台上花团锦簇,以人工的方式塞满各sE塑胶花。香筒里的檀香高高低低,有些已经烧一半,有些则是新添上去的。外婆塞给我一炷香,推我到母亲的牌位前站着。 我捏着香,呆呆听着法师诵经。 我想,大概只有法师清楚他在念什麽吧。 可能是我恍了神吧,直到外婆有些微愠地推了我一下我才赶紧弯腰拜拜。 香炷独有的气味弄得我有些昏沉,而我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师父念的经真的能传到母亲那里吗?还是这只是Si者家属为了心安所弄出的繁杂仪式? 诵经终於告一段落,我也终於能从令人头痛的焚香味中解脱。我看着拇指上因拿香炷而印上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