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8

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别哭了，涅菲。”

    那声音说：“我带你回家。”

    “呜……他们都欺负我……”如同溺水的人终于获救，小涅菲尼亚伸出手要抱抱，用带着哭音的嗓子软绵绵地撒起娇来：

    “莱奥……”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丈夫脸庞的一瞬间，那张光明神般耀眼的面容轰然破裂开来。

    涅菲尼亚不可置信地、缓缓地睁大眼睛。

    眼前的一切活像一帧帧慢镜头。在骨骼迸裂似的咔咔声中，裂缝缓慢蔓延，莱奥玻德的脸庞一寸一寸地破裂，每道粼粼闪光的裂片向外绽开，如同万花镜炫丽流光的碎片。

    这些锋利尖锐的碎片开始向中心坍缩，被某种力量撕扯着，旋转着，拧成一团漆黑的漩涡，状若黑洞。

    一只手从这团阴森诡秘的黑暗中伸出，猛地扼住了涅菲尼亚的脖颈，最后，沿着手臂向后，露出一张让后者惊到魂飞魄散的脸。

    那张脸狰狞微笑着，张开长满獠牙的嘴，甜蜜而温柔地喊了他一声：

    “妈咪。”

    “啊——！”

    涅菲尼亚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

    他红润的眼尾带着残泪，此时才知道刚才那场旖旎暖热的旧梦已然消逝，而身旁的养子俯身看向他，手掌按在他的脖颈上：“妈咪做噩梦了？”

    “呜……”涅菲尼亚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