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
“手术很成功,病人胸口插入的玻璃瓶已经取出,虽然位置很凶险。但是幸运的是,距离器官还有两厘米,如果没有这两厘米可能当场就会死亡。” “那现在我能去看看他吗?” “还需要在ICU里观察4时,你们可以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透过手术室的缝隙,程以珩远远的看到手术台上被取出来的玻璃瓶,青绿色的瓶身沾满了鲜红的液体,锋利的底部上满是血液和组织。 程以珩渐渐眯起眼,一股无处安放的愤怒从他胸口燃起,像冲破栅栏的兽,逐渐沸腾向全身蔓延。 他要找到蒋永庆,找到那个给任溪带来无边黑暗的人,亲手杀了他。 蒋永庆觉得自己衰死了。 坐了十年牢,勤勤恳恳种土豆、踏缝纫机提早三年假释出来,打电话给以前的小弟,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打给儿子,压根没人接,还让他老子滚。买个东西嘛,硬要什么手机支付,自己兜里的小灵通能打个电话都是天灵灵了,还付钱,真搞笑。 分配的厂里工作,一个小时五块钱,给狗,狗都嫌少。去工地要么说年纪太大,要么嫌他坐过牢,通通不给进。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去厂里干最低级的手工活。 丫的,还有没有人权! 算了,好歹出来了,赶紧去潇洒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