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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听到张靖遥说话,他咬了咬嘴唇,抬起眼睛,就见张靖遥又闭着眼睛,顿时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几乎以为张靖遥又昏了过去,“大少爷……” 许明意惊惶不已,却听张靖遥说:“还没死你嚎什么丧?!” 只这一句话,他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这一番劫后余生的大起大落让许明意浑身发软,忍不住揉了下发热的眼睛,“大少爷,你头还疼不疼,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张靖遥睁开眼,自下而上地看着许明意,嘴角扯了扯,是个嘲弄的笑,“你想给我请大夫早就请了。” 许明意抠着自己的指头,低头不语,他确实不敢在这个时候去给张靖遥请大夫。相较于张靖遥,他更畏惧张家二老。 张靖遥也无力再计较,许明意如此软弱的一个人,被逼急了也要动手,足见兔子被逼急了,尚有几分反抗的血性,他呢?何其可笑,何其失败?张靖遥自怨自艾地想。 有那么一时半刻,张靖遥竟觉得,他连许明意都不如。 这个念头将浮现,张靖遥还未深想,就倒抽了口气,却是许明意拿了止血的药粉撒在他额头的伤口。药粉甫一撒上去,张靖遥毫无防备,疼得一个激灵,倒抽了口气,咬牙切齿,“许九娘!” 许明意一抖,手中瓷白的小药瓶子失了准头,掉落的药粉哗啦啦就倒在张靖遥脸上,“……” 张靖遥被迷了眼睛,气得不行,“你故意的吧!” “砸了我还没砸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