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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明意手忙脚乱地赶紧去擦拭他的脸颊,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给您上药……” 张靖遥挥开他的手,恼怒道:“别碰我!” 许明意蜷了蜷指头,无措地站在床沿。张靖遥慢慢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药粉,被药粉迷了的眼睛感觉好些了才睁开,一眼就看见了许明意受气包似的,委屈巴巴地杵在一旁,看得他又恼又心梗,面无表情道:“滚出去。” 许明意抿了抿嘴唇,低声说:“您的伤……” 张靖遥:“死不了,”他冷笑一声,说,“再说你恨不得我现在就死了才好吧。” 许明意垂下眼睛,“……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张靖遥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是他妻子的人,有些恻然。无疾而终的爱情,和他母亲的争执,貌合神离的妻子,张靖遥愈发无力,说:“出去。” 许明意看了张靖遥一眼,踌躇须臾,还是退了出去。 许明意不知张靖遥今日的异样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想再揣度他的悲喜了,张靖遥的悲也好,喜也罢,总不会是因为他。 他夜里是宿在隔壁的厢房的,蜷缩在榻上时,许明意想到了闻鹤来,恍了恍神,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张府了。不知闻鹤来这几日唱了什么戏,他……会想起自己吗? 许明意又想到了张靖遥额头的伤,张家二老肃然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焦虑地咬了咬自己的指骨,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