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只剩下满心惶然。 自嫁到张家之后,许明意处处小心谨慎,事事隐忍退让,无一日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可好像不知何时起就发生了变化……是从哪一日开始的?好像,是自认识闻鹤来之后。 他背着张家,杜撰了各种谎言,去听戏,去和男人私会,而今甚至打伤了张靖遥。 许明意恍惚间觉得自己站在了悬崖边,脚下碎石滚落,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许明意辗转了一夜,没想到,张靖遥并未将此事告知张家二老。 张夫人问起张靖遥额上的伤,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没提及许明意。 一旁的许明意闻言愣了下,复杂地看了看张靖遥。张夫人显然不信,她皱着眉,目光自张靖遥脸上滑开,落在许明意身上,许明意脊背紧绷,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张父没有多想,淡淡道:“这几日也荒唐够了,想清楚了吗?” 张靖遥不吭声。 张父恨铁不成钢,说:“你真是要将张家的脸都丢尽了才肯罢休吗?看看为了一个戏子,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 眼见着张靖遥沉下脸,父子二人气氛变得紧张,张夫人忙开口打圆场,再顾不得其他。 那日过后,张靖遥又变得和往日无异,只是每天回来得更早,也不再宿在外头,好像是终于接受了他和付邻春之间的不可能。他也不再寻许明意的麻烦,二人似乎又变回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