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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觉得脏?” 我有些好笑地反问:“我这样的人?” “有钱人。外国人。”他快速地瞥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好看的人。” “有多好看?”我问,这个问题很不合适,我知道。 “娼妓遇到你,有超过八成的概率愿意免费。”他信誓旦旦。 我笑了,他赞美人的方式真是特别。 “你应该是习惯于别人服侍的人,习惯于把别人当玩物的人。”他又说,随即嘴角朝我的方向勾起,“你不应该觉得性……性行为肮脏,而是作为一种最顶级的娱乐,为什么不呢,邵先生?你不是性无能,你对我有感觉,承认吧,男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雄性的悲哀。” 我默然一阵,最终还是笑了出来:“雄性的悲哀。” 手机上已经没有信号,我开不了导航,但看这条路黑黢黢地向前蔓延,无论前后还是对头都没有车辆,且车子颠婆如跳舞,我猜测是又上了那条开往海边的路——他是个怪人,把家安在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天空只有乌云,没有月光,没有星光。 也许在这种地方我是安全的。 “也许是因为我在不该接触性的时候过早地习惯了吧,”我说,很突兀地,“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直到十岁我才第一次见到我弟弟,那时他五岁,他是我母亲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