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狠劲儿
摄政王的车架确实宽敞。 两层锦帘隔出里外间,光外间瞧着都快赶上闻江自己的马车一般大了,也不知里间又是个什么光景。 有两个小侍从在外间候着,见黎瑾瑜脱了大氅就接过来,捧在熏笼上烤着。 熏笼里炭火烧得通红,可半点儿烟气都没有,应该是上好的银骨炭。 银骨炭价高,又是御用,勋贵人家按品阶得了恩典,也一向都是用来填手炉的。闻江往年里在南安王府只见嫡母院里用过,如今虽有了爵位俸禄,可入冬时内务府按例送来的也不过二三十斤。他全送去了母亲和jiejie的院里,自己平日都不曾舍得用过。 不成想摄政王竟这样金尊玉贵,连外间熏笼都要用这样好的炭火。 “这又是哪里来的话,” 黎瑾瑜失笑,亲自替他解了大氅递给一旁的小侍,“也是我前些日子忙糊涂了,一时没顾上晋南那边。永安郡王府里倒是备下银骨炭了,一会儿我再叫人多封些,送到你封地那边去。” 闻江倒也不是稀罕这点炭火,多半还是因着两人几月不见,心里总有点别别扭扭地生疏,想找两句话茬罢了。倒不成想黎瑾瑜能想得这般周全。自己人来没到呢,府里连炭火都备下了。 生疏好像只是自己的,黎瑾瑜仍旧热络得如同昨日才见了似的。闻江心里莫名其妙被捋顺了些,就很好说话:“不用折腾这些。晋南地远,哪有千里迢迢送炭过去的。” 黎瑾瑜温声笑道:“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我在潞洲那边有一处庄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