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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引人入睡。山风捎来几颗星星,认真一看,原来是几只酒醉的火焰虫。阿祺差点睡着,他再度燃起一根菸,等待阿水。 「阿祺伯,歹势唷!今天被人叫去里港砌砖,放工归到屋家已经暗晡七点,我身未洗,耙了两口饭就赶来了…」阿水满身汗水乾了又Sh的酸味,在摩托车上大声地向阿祺说不是。阿水今天特地载着妻子前来替甫落地的么子挑名字,他与阿祺早在电话里谈过,并告知么子农历的出生年月日与时辰。只是今天阿水今天也带了么子来,希望阿祺m0m0他,慎重考虑後,给他取个一生平安顺利的好名。 「蝠婆咬手袖。这个小孩子的命很靓,允文允武,人缘好,受欢迎,大家争相要跟他在一起。」阿祺伯将怀里的婴儿还给阿水。 阿水听到阿祺伯说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喜悦占据夫妇脸上的每一条肌r0U。对於做水泥活的阿水夫妇而言,得知这个消息仿佛沉重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个希望。这个刚落地的婴儿终於可以不用在农村里靠劳力看天吃饭,或许长大後可以到大都市里头当个律师、医师或考个公务员都很有机会。阿水知道,坐在冷气房赚钱这件事,在他儿子身上至少不是不可能的。 听着阿水难掩喜悦的声音,阿祺却没来由地紧起J皮疙瘩,这婴儿的命格跟他儿子的像得很。他想起儿子阿成还在学走路的阶段,那个时候他的眼睛还残存微微的光,看着儿子一步一步地踏,尽管只是暗影,对他而言却是一幅世界上最光彩美丽的画。之後阿成开始展现聪颖的天赋时,他已然全盲。那个美好的光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