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的苹果
母也对我失望了。虽然父亲终於回家了,母亲终於放下工作,但我清楚他们都是被迫的,被迫对责任负责,他们只能互相责怪对方的不是,说对方不够Ai这个家,我才会变坏,才会生病。父亲坚持我一定要去看JiNg神科,起初我很抗拒,因为我认为光吃药是治不好我的,我不相信医生。但後来我居然定期乖乖回去看医生,因为我喜欢医生,Ai上跟他聊天的感觉,我居然轻易的把我心中潜藏的秘密跟他说了,我像个罪人,他是我的神父,我向他告解,他会宽恕我。 我彻底接受我是忧郁症患者,因为很方便。一开始我会怕被别人知道我的病,像是隐藏一个秘密情人,就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但後来发现一旦别人知道我是个患者,他们会怜悯我,会把我一切犯的错归咎到病身上,b如成绩、b如独来独往、b如对人咆哮……甚至他们会把我的病与我的才华连在一块,说是忧郁造就我的艺术家X格。 大学我只考上了一所私立大学,这在学校赤红的榜单上只占着一个可悲的角落,而且能留上,我很清楚这是他们怜悯我的,为了搪塞我们这种考上後段学校学生的嘴,不让学校背上只重视学校排名与成绩的罪名。 跟我的忧郁症谈了一场长达一年多的恋Ai後,跟我的前男友分手了。同时宣告我与我的快乐从此诀别,得过着无故流泪崩溃,每天吞药失眠的生活。 「为什麽他不能再多懂我一些呢?」我老是这麽想着,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