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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手上……xue道解开。” “过半个时辰就会自己解开,先睡觉。”谢归忱将他拥进怀中,下颌抵在沈栖游发上,闻嗅到与从前一般熟悉的挂花清香。 竟连习惯用的皂角竟也不换。 实在过于傻笨了。 “……无耻之徒。” 谢归忱将他往怀中更拢了拢,一手护着后脑勺。 沈栖游眼睛忽地发酸,谢归忱如今对他做的事,是他从前想了千百遍的奢望,可如今的谢归忱变得心狠手辣,残暴不仁……早已不是当初的师兄了。 若说从前是一把未开刃的明光之剑,而今便是杀人千百遍的淌血凶器。 似乎觉察到他心绪不宁,谢归忱指腹移上他后颈,象征性安抚地揉了揉,突然道:“对不起。” 沈栖游一愣:“……嗯?” “那天打你的事,”谢归忱道,“我是在存心试探,也不知晓戒鞭会这样疼。” 声音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兀,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了沈栖游耳中。 沈栖游鼻间窜入师兄身上气息,茫茫然想,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记得那日自己被当众鞭打无人求助的绝望,也记得谢归忱的决绝,那是他第一次经受如此对待,向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想了父亲母亲,想了师尊,最后一人,是三百年前的师兄。